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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我刷到一条视频,高叶说“那场强横戏必须真打,真撕,真哭”,我间接停息,把空调关了。太冷了,冷得像我表姐昔时三更逃来我家,领口被扯变形,脖子上一道指甲痕,她只说了一句:“他没喝醉,他就是想让我怕。”
剧里秦虹也一样。黄树权把她按在仓库桌上,镜头没移开,她的脚踢翻了一桶油漆,红得刺眼。弹幕飘过“没需要拍这么细”,我回了一句:细的不是伤口,是“怕”。怕到下一秒她抄起螺丝刀扎进对方脖子,血喷她一脸,她没眨眼。那一下不是爽文,是“我终究不用回家路上再回头”的踏实。
更憋气的是张妍。她都被老公马伟成打到耳膜穿孔了,还在厨房给娃煎蛋,由于“怕孩子饿着”。最初她偷偷买高铁票,想带娃跑,马伟成追到站台,一把拽返来,镜头只给了一个特写:她后脑勺撞在柱子上的声音,闷,像西瓜掉地上。第二天消息写“家庭胶葛,女子坠楼”,连名字都没有。剧里把坠楼前那一秒拍全了:她看向劈面楼,亮着灯,那盏灯是她再也够不到的“家”。
冯小刚之前拍《手机》,讲汉子撒谎。此次他当监制,把镜头瞄准“家”里最轻易被疏忽的声音:女人说疼。疼不是描述词,是具体的一块淤青、一次掐脖子、一场不敢睡的夜。高叶对峙保存强横戏,不是销售悲凉,是给“秦虹们”一个正当出口:抵挡不是疯,是求生。删掉镜头,观众只会记得“她杀人了”,不会记得“她为什么”。
有人问,拍这么狠,到底想干嘛?我想起我表姐,她昔时没报警,怕丢人。五年后她才说,假如那时辰能在电视上看见有人把施暴者反杀,她也许早站出来了。屏幕最利害的不是讲事理,是让你看见“本来还能这样”。秦虹脱手那一刻,张妍虽然已死,但剧里闪回她笑着给女儿梳头的画面,像在说:妈没白死,你长大别忍。
暴力戏不是目标,是路标。它指着一条被疏忽的小道:先认可疼,再谈怎样活。删掉路标,大师继续在亨衢上装瞎,回家关门,该打的还是打。
所以别急着捂眼。真该捂的,是还在流血却没人看见的厨房地板。剧播完,热搜会掉,但灯一亮,你我都能够碰见阿谁“马伟成”或“黄树权”。下次听到楼上摔工具,别只戴耳机。拍门很难,可万一门后那只手正掐脖子呢?你拍的那一下,也许就能让谁活到第二天。
愿一切“秦虹”都能带着油漆红,而不是消息里的黑白照,走出仓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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