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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易》曰:鸣鹤在阴,其子和之;我有好爵,吾与尔靡之。期待每一个共鸣的你,关注、批评,为学、结交!
东海王杀死王延、何绥等人,诡计借此立威,增强对朝臣的控制,可是专权擅杀只能使朝臣更离心离德。
1、长平之战
309年(永嘉三年)四月,左积弩将军朱诞叛离朝廷,单枪匹马去投靠刘渊,他见了刘渊说:“东海王横行犯警,民气都背叛他了,国都洛阳只是孤孤独单一座空城,陛下雄师一去,准定可以稳拿下来。”
刘渊获得朱诞情报,就派灭晋上将军刘景为大都督,以朱诞为先锋都督,从洛阳东北偏向沿着黄河向洛阳进军。这个刘景上将军的称号是“灭晋”,他一见晋人可真是杀人不见血,不问是男是女,是总是小,是军是民,一概格杀勿论。他打下黄河滨上的黎阳、延津(今河南浚县、滑县、汲县一带)等地后,感觉对晋人刀砍枪刺嫌慢,竟命令把活人逼赶到黄河里去淹死,几天里就杀戮了三万多人。
刘渊素来比力留意军纪,但他还是制止不了部下的滥杀。早在304年,刘渊的部将乔晞攻打介休(今山西介休东南),县令贾浑被俘后不愿投诚,被乔晞一刀砍死。乔晞看到贾浑的妻子宗氏才二十多岁,长得如花似玉,企图并吞她,宗氏果断不从,指着他鼻子痛骂,乔晞又把她杀了。刘渊得报后恨恨地说:“如果老天爷长眼睛,看到乔晞这么胡作非为,定要让他断子绝孙!”他立即召回乔晞,赐与官降四级的处罚,再派专人把贾浑佳耦的尸身盛大埋葬。
此时,刘渊听到刘景做出这类灭绝人性的大屠杀来,气得七孔冒烟,怒骂道:“看刘景还有什么脸再来见我,我要消灭的只是晋皇室司马氏一家,老百姓有什么罪恶?这么杀戮平民,六合都不允许!”他把刘景降职为平虏将军,这一路人马也不再作为打击洛阳的主力了。
接着,刘渊重新摆设军力,录用王弥为都督六州诸军事,征东上将军、青州牧,要他和楚王刘聪配合进军,以石勒为先锋,攻打壶关(今山西壶关西北数十里),然后南下打到洛阳去。
东海王派了淮南长史王旷和将军施融、曹超带兵,度过黄河去解救壶关之围,施融劝王旷说:“敌军据险,可攻可守,还有几路戎马相互照应,我们是单刀赴会,难以抗争,不如临时凭河为守,看看情势再说。”
王旷起初在江东陈敏造反时是丹阳太守,那时他逃得比兔子还快,此时反而要瞎撞瞎闯了,他对施融发怒说:“你这些话是长仇敌威风,丧自己志气,侵扰军心,按理当斩。”施融没何如,只得随王旷度过黄河,穿过太行山,在长平(今山西高平县北)和刘聪相遇。309年七月,长平之战就翻开了。
两军苦战,刘聪的坐骑中了流矢,把他颠下马来,那骏马打了几个滚就死了。这时四周满是晋军,情况非常告急,刘聪的部将李景年把自己的坐骑让给他,他们挥戈奋战,杀出了重围。
李景年是匈奴前部人,年少时怙恃养不起,把他送给有钱的叔叔家放羊,他看到叔父家的孩子都在念书,很是恋慕,从学馆的教员那儿问了一百多个字,在羊群吃草的时辰,他就折断树枝在地上划起字来。他叔父见他学得很快,了解力很强,就说:“这才是我们李家门里的千里驹,怎样能叫骐骥(良马)去拖盐车呢?”因而叫他专门念书。他后来当了官,带了兵,这时他奋身急救刘聪,立了大功。
晋、汉两方面的军力比力起来,汉军强大很多,这时王弥和石勒的军队正巧赶到,刘聪立即构造反扑,晋军大北。施融和曹超在作战中被杀,王旷带了残兵败将逃了出来。刘聪乘势攻破屯留和宗子,各地晋军狼奔豕突,被斩杀的有一万九千多人,把守壶关的上党太守庞淳孤掌难鸣,率部投诚。
2、两攻洛阳失利
正月里,鲜于修之劝刘渊迁都时,估计三年内可以打下洛阳,不意七月里就打了这么一个大败仗,刘渊兴奋极了,八月里,他就号令刘聪连成一气,打击洛阳,要把西晋的京都一口气拿下来!
刘聪乘着长平之战大北晋军的威势,当者披靡,沿途晋军不是被歼,就是闻风投诚。汉军绝不吃力地度过黄河,占据了弘农郡东真个宜阳(今河南宜阳西),这里离洛阳只要一百多里了。从弘农郡(治地点今河南灵宝县北)赶来迎战的弘农太守垣延,到了刘聪跟前三军投诚。刘聪自以为立即可以旗开得胜,洛阳唾手可得了。
当夜,将士们都沉睡在梦乡里,忽然喊声连天,营里营外几近满是晋军,这千军万马不知是哪儿来的?刘聪和将士们慌忙上马逃窜,兵士们被杀以及自相践踏而死的不成胜数。事后才晓得垣延是假投诚,他操纵刘聪狂妄轻敌,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间里外夹攻,黑私下,汉军不知晋军到底有几多而惊慌失措,所以晋军获得了大成功,刘聪第一次打击洛阳以惨败而了结。
刘聪带了残兵败将没精打采地回到平阳。刘渊悲伤地来驱逐他们,而且穿上白衣白帽,对死去的将士暗示悼念。刘聪是刘渊的第四个儿子,是他最宠信的,此次失利没有被加罪。刘聪则就地对天赌咒,一定要敏捷洗雪此次奇耻大辱。
刘聪严重地预备了二十多天,在309年十月间又带了五万骑兵、三万步卒再攻洛阳。他亲身率领先锋军队,马不停蹄地冲到洛阳城下,屯兵在西明门,洛阳城里张灯结彩欢庆成功还没有竣事,文武百官兴尽悲来,可真吓破了胆。
幸亏凉州刺史张轨所派搭救洛阳的骑兵已经到达,由北宫纯率领千余名勇士,三更里直捣刘聪军营,他们眼明手快,左劈右砍,在刘聪营内横冲直撞。刘聪的征虏将军呼延颢被劈得脑浆迸流而死,刘聪抵挡不住,且战且退,到洛水之滨才扎下营寨。刘聪军力虽然强大,但大多是被迫作战的华夏人,一遇挫折就自行崩崩溃奔。刘聪所属的呼延翼部众又自己内讧起来,杀死呼延翼,四散流亡了。
刘渊闻讯,命令要刘聪退却,刘聪说:“晋军军力不大,我们虽然连失两个主将,但不能自己沮丧。”他还是分兵包围洛阳,自己打宣阳门,刘曜攻上东门,王弥杀向广阳门,刘景直捣大夏门,五湖四海一路猛扑,但洛阳城在成功的鼓舞下却安如磐石。
刘聪目睹一下攻不破洛阳,异想天开地带了一千精骑到洛阳西南一百多里、自古著名的“中岳”嵩山去,他爬山祈祷上天保佑他速破洛阳。
刘聪留下平晋将军刘厉和冠军将军呼延朗临时监视洛阳。东海王的从军孙询获得密报,晓得刘聪不在军营,他挑选了三千勇士,偷偷地开了宣阳门出城,忽然倡议打击。呼延朗来不及披甲上马就被杀了,刘厉率军急救,也被打得乱七八糟。等到上嵩山祭天的刘聪飞赶回营,刘厉已因兵败怕遭到严责而投水自杀了。
刘渊的心腹谋士鲜于修之对刘渊说:“洛阳未来是一定可以获得的,现在晋朝的气运不应隔离,雄师假如不早日撤返来,一定要败得不成整理。”刘渊因而再次命令撤军,刘聪不能不依命退回平阳。
身为六州都督的王弥没有随刘聪退走,他请求留在洛阳四周的郡县,正碰上外地来颍川郡、襄城郡、汝南郡、南阳国、河南郡的数万家流民,因受当地官绅迫害,杀了郡县的怙恃仕宦,烧了城门楼阁和官府,造起反来,他们纷纷投靠王弥,这“飞豹”的兵势又一天比一天强大起来。
石勒的人马攻破壶关后,在魏郡、顿丘、邺城各地都取告捷利,接着又攻下巨鹿、常山两个郡,以及冀州各郡县的堡坞一百多个,部众扩大到十余万人,声势比王弥更增强大。
3、君子营
当石勒在常山郡四周作战时,有一个墨客提着宝剑到了石勒帅营门前,咋呼着要见石勒。浊世里墨客当兵是常有的事,但这么高声疾呼要见主帅却是少见。石勒是个粗犷的武将,并不以为奇,只是把他留在帅营内,连个官衔也没有给。
石勒随后听说这个墨客叫张宾,原籍冀州赵郡(郡治在今河北高邑西),他素有弘愿,以为自己的才能比得上汉初的张良,只恨未遇汉高祖那样任人唯贤的帝王。他对亲友们说:“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,豪杰们都出来了,但我瞧得起的不多,看看石勒还有雄才大略,我一定要帮他建立霸业。”石勒听了这些话,大为兴奋。
以后在几次军事行动的群情中,张宾又提出了与众分歧的估量和战略,石勒依计作战都打了败仗,就越来越重视张宾,遇事经常喜好听听他的定见。石勒尝到了利用念书人的长处,因而把一些文人雅士集合在一路,称为“君子营”,张宾也成了石勒的谋主。
309年全国大旱,长江、黄河、汉水、洛水的水位大大下降,有些地方干涸得人畜可以自在地走来走去。第二年又碰到大蝗灾,幽州、并州、司州、冀州、秦州、雍州的大片地盘上,蝗虫飞起来把太阳都遮住了,不单地步里的庄稼被吃光,连树叶青草甚至牛马身上的毛都被蝗虫吃得光秃秃的。比年食粮颗粒无收,又加上刘聪、刘曜、王弥、石勒等在黄河两岸说来就来,说去就去,处处搜索军粮,把能吃的工具都抢光吃光,老百姓真是生活在水深炽热当中。
310年六月,刘渊得了沉痾,召回各军放置后事,黄河两岸才算获得片刻喘息的机会。七月十八日,刘渊病逝,他称王四个年头,称帝三个年头,在位共七年。
刘渊死后,太子刘和当天即位,真是无独占偶,西晋皇室内部相互残杀成风,而刘和兄弟间也表演了相互残杀的悲剧。
刘渊死前为刘和的几个兄弟加了官,希望他们一心辅佐刘和。加封的是:楚王刘聪为大司马、大单于、录尚书事,严肃的单于台就座落在平阳的西城外;北海王刘乂为抚军上将军、领司隶校尉;齐王刘裕为大司徒;鲁王刘隆为尚书令。
4、刘聪继位
刘和的母亲是刘渊为汉王时的王妃呼延氏。呼延氏早死,她的弟弟呼延攸官为宗正,既无德更无才,刘渊在世时不愿重用他;还有一个皇室西昌王刘锐也没捞到什么实权;别的侍中刘乘曾和刘聪闹过胶葛。
这三小我对刘聪被宠信又妒又恨,在刘渊死后第三天就通同一气,对刘和说:
“先帝过度重用刘聪等人,瞧这四个王把大权都占了,刘聪一人手里就有十万将士,这几天单于台前毂击肩摩,比皇宫还热烈!这样下去陛下难免要成为他们手中的一个木偶,不如先发制人。”
刘聪是刘渊的第四个儿子,为妃子张氏所生。他十四五岁时就通读了四书五经和诸子百家的著作,熟悉孙子兵书,他还写得一手好草书和隶书,写作了很多咏怀诗和赋颂等。刘聪在交锋场上更是大出风头,他能垂手可得地拉开三百斤重的巨弓,而且百步穿杨。青年时代他曾游学洛阳,结交名流,张华、乐广等都对他赞誉不止。他曾入晋廷任骁骑别部司马,今后回匈奴任右部都尉,成都王司马颖又拜他为右积弩将军。匈奴五部的好汉都倾慕和他结交。
刘和仪表堂堂,勤学能文,但素性多疑,是以禁不起呼延攸、刘锐、刘乘在他耳根前叽叽咕咕。刘和即位后的第三天,310年七月二十的早晨,他把率领禁军的武卫将军刘盛、刘钦、刘璇及左卫将军马景、右卫将军刘安国等人找来,商议撤除四王的事。
刘盛就地否决说:“先帝灵柩尚未入土,四个王都没有叛逆的迹像,兄弟们怎能相互残杀?下臣以为这么做必定不会有好成果。假如陛下连亲兄弟都不信赖,那末此后还能相信其他大臣吗?”
刘锐和呼延攸盛怒说:“明天的计议是皇上亲身判决的,皇上看得起你们,请你们来共图大业,你竟敢如此乱说八道!”刘盛还想辩白,被刘锐号令左右侍卫一刀劈为两段。其他人在武力挟持下,没何如,只得加入赌咒立盟,共商计谋。
纷歧会儿天气大亮,刘和派出刘锐、呼延攸、刘乘、刘璇四路戎马,别离攻打四王。刘璇的一路是去攻杀北海王刘乂的,年幼的刘乂见他们来势汹汹,晓得大事欠好,眼泪汪汪地伸长脖子,只等着被砍脑壳。不意刘璇不但不杀刘乂,反而杀了看管城门的人,护着刘乂跑出城来,直往单于台投靠刘聪。
命令劈死刘盛的西昌王刘锐自告奋勇带兵去攻勒索于台。他听到守城将士报告,晓得刘聪已有防御,正像张着大嘴的山君在期待他们。他赶快回到城中,与别的两路合兵,先去攻打司徒府,刘裕有力抵抗,被乱军杀死。他们又转兵攻杀了尚书令刘隆。刘和的两个亲兄弟就这样丧了命。
刘聪在单于台等不到前来送死的人,就出兵从西昌门破城,杀入皇宫,连续抓到刘锐、呼延攸、刘乘等三人,割下首领,示众三天。
刘和吓得满身抖个不停,他情急智生,捏词守灵,躲到光极殿西室刘渊的棺木边上。一伙凶神恶煞的将士冲进殿来,刘和赶紧死死扒住棺木,声嘶力竭地哭爹喊娘。那些将士不问是非黑白,把他拖到里面,一阵乱刀砍为肉酱。固然,假如没有刘聪事前的密嘱,谁也不敢那末轻举妄动。
文武百官目睹一场屠杀了结,立即联名上书,要刘聪坐上天子宝座。刘聪出来和大伙说:“我的弟弟刘乂是先帝单皇后所生,子以母贵,按理应当由他即位,我还是回我的单于台去!”
话还没说完,跟前就跪倒了一个少年,刘聪一看是刘乂,赶紧扶他起来。刘乂却赖在地上叫嚷道:“兄长跟从先帝创业、功勋卓越,现在大业尚未完成,还要依仗兄长继续先志,绝不能舍长立幼。兄长还是驯服大师的志愿吧!”
文武百官也都跪下来再三恳请,刘聪才答应说:“这国家大事我就不固辞了,期待弟弟刘乂年富力壮时,我再让位给他!”
310年(晋怀帝永嘉四年)七月二十四,刘聪继为汉帝,改元光兴,这是刘渊死后第六天。刘聪尊单皇后为皇太后,自己的母亲张氏为帝太后,刘乂立为皇太弟,拜大单于、大司徒,住到单于台去,但单于台却今后萧瑟得门可罗雀了。刘聪又立自己的妻子呼延氏为皇后,儿子刘粲为河内王、抚军上将军,都督中外诸军事。
昔时玄月十一日,埋葬刘渊尸体的永光陵完工,刘渊灵柩入葬。到了十月,刘聪派他的儿子刘粲和自己兄弟刘曜(刘渊的养子)与王弥一同率领四万雄师,又向洛阳策动了打击。
石勒那时被拜为并州刺史,封汲郡公,受命带两万人从大阳(今三门峡市北)到渑池,同东海王的监军裴邈对阵。裴邈原是东海王府中的“清才”,就是两片嘴皮子利害,长于清谈的才子。他的堂兄裴楷也是一个著名的清谈家,俩人经常夜间辩说,不知不觉就到了天明。
但裴邈和另一个能清谈的大臣王衍却是志趣相悖的。在清谈时,裴邈想叫王衍服从自己,王衍就是不服他,大要由于王衍的官高一级,他人总是说裴邈态度欠好。有一天,裴邈一气之下跑到王衍家,对着王衍破口痛骂,什么丑话都骂出来了,想激愤王衍来和他对仗,这么着他人就不会说王衍的态度好了吧!可是王衍随他骂得口干舌燥,还是丝绝若无其事。裴邈长于舌战逞能,而他对于兵戈,真是擀面杖吹火一窍欠亨,此时又碰到强大善战的仇敌,固然被打得狼奔豕突。
黄河两岸的烽火只停歇了几个月,又重新熄灭起来。刘粲的计谋现在改变了,他决议先打下洛阳四周的州郡,稳固阵地,稳扎稳打,尔后再包围洛阳,一口把它吞掉。
刘聪虽然频频打击洛阳,但他的背后遭到并州刺史刘琨的管束,双方一向处于对峙状态。
(正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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