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db:作者] 发表于 2025-9-30 13:59

1996年,6名中国船员在韩国被判死刑,文在寅出面辩护结果如何?

8月24日清晨,日本海上警察在外海登上一艘韩国渔船,甲板上斑驳血痕未干,舱口半掩,冷库的霜气直往外冒。

彼时,船名“佩斯卡玛”,总吨位217吨,挂靠韩国太阳公司。船上幸存者指向方向盘,称先前已与外界失联多日。

把时间拨回两个月前。1996年6月中旬,7名中国籍朝鲜族船员登上这艘船,交了每人2万元押金,承诺满两年可退。

船长崔基泽在位,甲板长姜仁浩曾服役海军陆战队,身形高大,管束严苛。另有十名印尼船员同船。


此前,远洋渔业劳力紧张,外籍船员被广泛招募。对不少东北朝鲜族而言,这是改变家计的机会。

船开至太平洋,晕船、失眠与冷库旁的床位让新人难以支撑。工作多至每日十八小时,失误就挨骂,时有棍棒。

全在千44岁,当过兵,经验最足,被推为头。他写信求情无果,反被要求按手印写“自愿下船且未受虐待”的保证。

其后,船到西萨摩亚海域,保证书被翻面。背页写着“拒不服从、持械威胁”的字句,意味着驱逐与高额费用。


按当时说法,若被弃岛上监禁并承担燃料等支出,人均债务或至十余万。对欠债出海者,这是绝境。

夜里,有人以安宫丸压惊,更多人借酒胆。情绪失控之下,刀具被摸出,杀意在狭小舱室里蔓延。

据多份报道,船长首先遇害,尸体被抛海。随后冲突失控,先后有7名韩国人及数名印尼人死亡,总数大概11人。

也有人证称,部分印尼船员曾反扑,短暂夺回掌舵权。细节版本不一,但“乱”与“恐惧”是共识。


再往后,船向日本海域漂移,通讯被切断。日本海警登临后,6名中国船员被带走,后移交韩国受审。

对照之下,甲板上的粗暴与法庭上的秩序,仿佛两条世界线。一个讲“效率与服从”,一个问“动机与边界”。

转年,韩国舆论汹涌。多家媒体用“海盗”“冷血”定性,一审以“海上强盗杀人罪”判6人死刑。

家属把经过写进《辽宁朝鲜文报》。信里说“我们后悔,但不想再死人”,控诉长期辱骂与体罚。


这时,釜山的人权律师文在寅接下辩护。他擅办弱势者案件,收费克制,却常被骂“为罪犯开脱”。

二审前,他奔走取证,提交船上虐待与人格侮辱的材料,并指认船长有前科劣迹。据称,他在庭上高声说过“人要像人一样活。”

法律上,他主张从“海上强盗杀人”改作“一般杀人”,罪名轻一档,量刑有回旋。理由是绝境报复与持续压迫。


其后,法院改判作为头领的全在千维持死刑,其余5人改为无期。全在千点头称“愿意承担”。

末了,全在千获特赦,死刑改无期。多年后,6人仍在服刑,而那位律师成了韩国总统。命运的折线,彼此交错。

回看此案,关键事实并不复杂1996年6月登船、217总吨的“佩斯卡玛”、人均2万元押金与两年期、8月24日日本海警登临、初审死刑二审改判、其后特赦。


更确切地复杂的是因果链条高压管束与辱骂累积——“自愿保证”与驱逐威胁叠加——绝境中的群体性失控。

据当时报道,韩国远洋业此后减少雇佣中国船员,转向东南亚。2016年又有媒体记载越南船员致韩籍船长死亡的个案,背景相似但细节各异。

是制度的缝隙,让人被逼到边缘。也正因此辩护的要义不在美化行为,而在厘清限度人到绝境,可否还留一线生。


船上的那张保证书,前后两面写着两种命运。一面写“自愿”,一面写“暴行”。纸薄,海风一吹就起皱。

而人在风中,常常只差这点薄。对工时、押金、申诉与申辩的边界,海上与岸上,应写得更清楚。

彼时的愤怒与如今的复盘,不该互相抵消。更有说服力的是,拿出制度性的答案,避免下一次“绝境”重演。

至于那些语带情绪的标签,还是留在风里吧。法庭要的,是证据与比例。


等到再有人踏上远洋,愿他看到的不只是一纸押金,还有可抵达的援手与可依靠的规矩。末了,仍当以人道为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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