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db:作者] 发表于 2025-11-3 09:48

张作霖去世80年后,孙子归来为他扫墓,警告日本:中国人民不可欺

2007年3月26日清晨,沈阳的天空仍带着料峭春寒,张闾实攥着一束黄白相间的菊花,踏进大帅府正门的那一刻,他停了足足十秒。这里的砖石、屋檐、楹联,他只在相册里见过,而相册背后,是整整八十年的家族流离。
大帅府的青砖地稍稍有些凹凸,他走得格外慢。他想起1969年在台湾课堂上被老师罚站的场景——那天讲《西安事变》,老师指着他:“张家子弟,好好反省。”多年过去,记忆仍像钉子一样扎在心口。

带着这枚钉子,时间回到1928年6月4日拂晓。奉天至北京的铁轨旁火光冲天,列车残骸四散,张作霖身中重伤,几小时后溘然长逝。那一声爆炸,不只炸碎一代枭雄的归程,也让张家瞬间失去主心骨。
此后东三省局势急转直下。张学良顶着“少帅”之名临危受命,却赶上日本咄咄逼人和南京政府“攘外必先安内”的双重挤压。九一八事变的无声撤退,让“少帅”半生背负指责。有人骂他软弱,也有人称他保留实力,但一句“东北三省转眼俱失”很难辩白。
1936年12月12日黎明前的西安,张学良对蒋介石说:“委座,枪先放下,咱们对外。”兵谏成局,民族抗战大势所成,却换来终身羁留。自此张家男丁散落各地,沈阳、重庆、台北、夏威夷,地图上连不成线。
1962年,张闾实出生在澳门。5岁那年随父母到台湾,他发现客厅墙上有张巨幅合影,父亲只说一句“你的爷爷”,便戛然而止。越是不许触碰,越显得沉重。等到中学翻到《民国人物》的插图,张闾实才恍然——“原来那位常被影剧嘲讽的东北军阀,就是我的祖父。”

自此,身份成为枷锁。年轻时他报考空军,体能、成绩样样过关,却被一道“政治背景”轻松刷下。“叛将之后”四个字像刻痕留在档案,也刻在同侪的玩笑里。不得不说,这种冷遇比任何体罚更刺骨。
他唯一的出口,是探望被囚的伯父张学良。山间别墅里,老人常抽着雪茄闲话家常,极少论政。有一次两人对弈至深夜,张学良抬头道:“父亲还在荒郊,若能迁回元帅林,我这辈子也算圆满。”那句话像种子埋进张闾实心底。
2001年,张学良在夏威夷逝世,享年101岁。讣告里只字未提“归葬”二字。张闾实明白,再不行动,家族夙愿将被时间吞没。他开始为赴辽奔走,手续层层,审查重重,足足拖了六年。

一踏进沈阳,他先去皇姑屯。站在当年爆炸点遗迹前,他对随行研究员轻声说:“要是那天父亲没拦祖父换车厢,也许历史另写。”这句感慨无人能答,铁轨已锈成赤褐色,北风把残垣吹得嗡嗡作响。
随后车行百余公里,盘锦郊外的张氏墓园隐在松柏之间。张闾实焚香、献花,声音略带沙哑:“先人有灵,望护吾东三省安宁。”仪式结束,他转向媒体,用近乎平静的语调抛出一句日语:“日本右翼应记住,中华民族不是谁都能欺的。”短短十四字,字字铿锵。
值得一提的是,这并非情绪化宣泄。他在岛内受过的白眼,他在美洲听见的偏见,他翻阅的家族文件,全都证明一个事实——列强入侵和本族流浪之间,有最直接的因果。此刻的“警告”,更像跨越八十年的家声回响。
祭扫结束后,张闾实没有急着离开。他在沈阳租下一处老宅,联系海内外近百位张氏后人,决定共修族谱,并提议每逢清明轮流值守墓园。有人疑惑:“何必自找麻烦?”他笑答:“花再多功夫,也比魂无归处强。”

十几年来,他将家族企业总部迁回沈阳,帮多位亲属落户东三省。有人评价他商业眼光精明,他却常说:“站稳脚跟只是开始,更重要的是让后辈知道,根在这里。”
风声穿过奉天旧府的长廊,回荡间能听见历史的回响:1928年的炸弹、1936年的兵谏、2007年的哀祭,一环扣一环。张闾实没有改变过去,却让家族与故土重新连结;那句“中国人民不可欺”,也借此落到实处,而非只在碑文上回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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