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我们团有两个四川兵,都因犯法被判刑,他们的结局却大相径庭
说起部队里的那些事儿,总觉得军营这地方表面上铁板一块,规矩严得像铁桶,可人一多,事儿就多。尤其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那时候部队里新兵老兵混着来,来自五湖四海,脾气性格各不一样。成都军区后勤某个汽车团,就有这么一批从四川忠县来的兵,那地方当时还没划到重庆管辖,山里出来的小伙子,骨子里带着股子辣劲儿。我们1982年底入伍的时候,他们那拨人有的已经提干,有的转了志愿兵,混得还行。可偏偏其中俩同乡,一个叫苏某某,一个叫杨某,都栽在犯法上,被判了刑。关键是,这俩人下场差得天上地下,一个靠着改造翻了身,另一个直接栽进泥坑拔不出来。这事儿搁现在说起来,还挺能给人提个醒的。先说说苏某某吧。这家伙是志愿兵,在连队里干运输,开车修车那叫一个溜。脑子活络,手艺硬朗,入伍没几年就入了党,转了志愿兵,在那批忠县兵里头算拔尖的。部队后勤,汽车团嘛,平时就是拉货运油,风里来雨里去,挺累的活儿。可他那次出事儿,全因为喝酒。1982年12月,严打那阵子,全国上下抓犯罪抓得紧,军队里也跟着动真格。苏某某喝多了,在驻地附近闲晃,碰上个当地姑娘,就动手伤人,还抢了人家的手表。军事法院和检察院直接拉到团里开大会,当场审,当场判,十年多徒刑。搁那时候,酒后伤人加抢夺,罪名坐实了,判重是常态。整个团的官兵都旁听了,这堂课上得够直白。
判了刑,苏某某就进去了。劳改那地方,日子苦,劳动强度大,每天干活儿,学习改造两不误。八十年代的劳改系统,强调教育改造,军人犯事儿进去后,也得按规矩来。苏某某没消沉,咬牙坚持,表现好,拿了多次嘉奖。九十年代中期,团里又开大会,这次是听报告的,台上站的居然是他。提前释放了不说,还自考了法律大专文凭,国家认可的那种。出狱后,他到处讲经历,从犯错到重生,一讲就是好几年。部队请他回来分享,官兵听了直鼓掌。这不光是个人事儿,还成了典型,教育大家知法守法。苏某某这路子走得对,犯了错能改,出来还能站直腰杆,生活估计过得稳当。现在想想,几十年过去,他年纪不小了,不知道还在不在岗位上转悠,但至少没白挨那顿打。
再看杨某,这位是干部,司令部车油股的油料参谋。我们那会儿我帮过忙,住他隔壁宿舍。杨某人闷,话少,不爱搭理人,成天板着脸。四川人爱打麻将,他玩得更凶,晚上宿舍里常有动静,牌声哗啦,偶尔还带地方人进来。忠县老乡嘛,这习气带进部队,慢慢就成隐患。调到上级兵站部油料处后,他管燃料分配,那地方油罐车来来往往,物资多,机会也多。八十年代军队反腐抓得严,尤其是后勤贪污,油料倒卖是老毛病。杨某卷进去的,就是一起大案,处长带头卖汽油,他跟着记录假账,运油出去换钱。传闻那案子金额不小,被写进内部反腐读物里头。
杨某知道风头不对,想转业溜走。填表回原团办手续,纪检部门早盯着,一把抓住。留置审查,犯罪事实全抖落出来。判了重刑,传言有死刑的说法。八十年代末,军队反腐风暴刮得猛,贪污渎职从严从重,杨某这罪名,逃不掉。老婆孩子扔下不管,瘦弱的媳妇带着小闺女,日子过得苦哈哈。部队家属院里,谁家没点风言风语,可这事儿真戳心窝子。杨某出事儿不是偶然,牌局拉关系,地方狐朋狗友一堆,早晚栽跟头。
俩人同乡,同团,一个酒后冲动,一个贪小便宜,判刑都重,可结局拉开差距。苏某某进去后,牢头狱尾咬牙扛,学法律,拿文凭,出来做报告,活成正面教材。杨某呢,贪腐链条缠身,家属遭罪,下场不明朗。这里面有运气成分?说不上,主要还是人自身。部队纪律铁,犯法就得付出代价,但改造机会人人有,抓住不放,就能翻篇。八十年代那会儿,严打运动全国铺开,1983年就抓了上百万案子,军队里刑事犯罪也跟着降。劳改农场建了不少,军人进去的不少,改造成功率高,提前释放的案例多。像苏某某这样,自考文凭的也不少见,出狱后重返社会,找工作容易点。
想想军队后勤这块儿,油料汽油是命根子,管不好就出事儿。成都军区八十年代搞改革,设审计组,双人双锁管仓库,就是防倒卖。杨某那案子,估计就是漏子。贪污不是小毛病,1984年上半年全国检察就查了万多件,军队里头也牵扯不少。干部身份更得自律,杨某闷头干活儿,牌桌上输赢大,容易走歪路。苏某某聪明是聪明,可酒这东西,部队禁得严,他没管住。俩人背景差不多,忠县山里娃,入伍混出头,可一失足,路就分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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